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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暝灯下坐,难抒心中惑,无心致于学,闲来列传作。[1]

吾有寝中友,众皆称之,年岁不足冠,命理亦难算。磊自临港来,家址无所猜,自云大团住,庭下有老槐。吾闻临港片,荒芜无人见,天高且远途,唯有滴水湖。无轮难行远,少勇不可至,商店可罗雀,广场映日月。磊哥通勤路,遥遥轻轨附,轻轨惠南入,是故与吾不殊途。

既为寝中友,应揭对方丑。磊哥面英俊,恨有青春痘,麻点如星罗,疱疹如棋布。自从寝中来,药霜不离袋,晨起早涂抹,晚来无忘敷。是日年有余,霜瓶不复盈,问药十有几,寻医不知数。疹痕余犹在,痘印无从褪,摸之粗糙焉,抚之凹凸然。举镜视其脸,垂镜皆是怨,听者哀其惨,闻者掩其面。最惜今时颜,不胜当年旧照片。

磊爱夫东洋,皆出动漫者。番观千八百,漫看无重数。每从一四月,续至七十月,磊之躁动心,按捺不可止。泛泛新番出,妻妾必加增,上月多两房,下月纳三妾。前日宠狂三,明日幸蕾姆,磊哥之后宫,浩渺如烟海。手游更当先,氪金又爆肝,砸钱攒毕业,精二十有三。教室挂剿灭,寝室冲深渊,手机三四部,部部有崩三。寝中窃游时,音声更加疾,初为江南笛,复作塞北凄。吾恐宿管督,告磊尊法度,东窗事突发,窃游终败露。师长谈于磊,责切如执辔,头脑何不慧,不进只废退,天性非不纯,只恨少缚规。吾数磊之短,机诈且滑馋,今日献列传,陈与磊俱看,曲解吾文稿,见笑吾字草。[2]文师尝谓磊,腹中有诗书,能达文章意,可解作者心。磊今出此言,奈何天性使之然。

此去暑假来,磊哥脸更白,容光焕发时,奔走亦顺拐。是日磊立誓,欲入飞行伍,师命重如山,必先锻铁骨。体育有良师,魔王名曰,性善锻体能,身矮铁骨铮。六十俯卧撑,变速跑三圈,压腿矮子步,拉练路八千。磊不堪其苦,叫嚣难为伍,未久腿脚痛,跪床下向仆。寝众闻异变,褥旁聚相见,抚其伤患处,疼痛不可言。翌日至医院,放射拍光片,扭伤无大碍,幸甚非骨裂。吾本以为殆,闻得磊尚安,感激涕泪下,撒手皆大欢。白驹区区过,流水似迅箭,回望仆床时,如十有八年。腿疾仍未愈,行路难操持,左踩脚扑朔,右踏腿迷离,难忘训练场,壮志凌云时。阡陌影单只,恨得久病无人怜。[3]

至暮夜月明,笔墨纸上行,列传方成稿,垂史且长青。


  1. 1.本文作于在下高中某日晚自习。
  2. 2.封面即为本文草稿。
  3. 3.磊哥最后当然还是恢复了健康,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,于本文创作时仍然未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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